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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故乡炊烟》文/侯保军

侯保军

2024-12-31





故乡的炊烟

侯保军

在我的记忆深处,故乡的炊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,它承载着我对故乡的深深眷恋和无尽思念。


常常在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村庄染成一片金黄,这时,家家户户的烟囱里便会升起缕缕炊烟。那炊烟袅袅升腾,先是怯怯的、细细的,仿佛在试探着什么;接着便逐渐变得浓烈而笔直,像是在天空中书写着家的温暖与安宁。


炊烟的味道是独特的,它混合着柴草的清香、饭菜的香气,弥漫在整个村庄的上空。每当闻到这股味道,我就知道,家人们正在为晚餐忙碌着,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和幸福的味道。

家里的饭食是简单而温暖的,饭里的玉米粥里主食是煮的地瓜干,用温水浸泡软之后在锅里沸煮,还有玉米面饼子,用开水烫过的玉米面用手拍成饼子状,还有胡萝卜蛋,红的,紫的胡萝卜用刀切成段丢进水里,还有菜疙瘩,用刀切成块状丢进锅里。一家五六口人加上喂猪,一锅煮熟,人吃了剩下的猪吃,

红的胡萝卜,白的地瓜干,青的菜疙瘩,黄的玉米饼子。一锅五颜色的水彩颜料,让年少的我有些眼花缭乱。




屋外北风呼啸,那些树枝用干墨的技法皴擦着天幕蓝色的冰晶决,发出冰冻的炸烈的冰冻响,窗棱下的屋里因那锅炊烟的饭而热气腾腾,年迈的爷爷用好的牙口咯吱咯吱的咬着青萝卜咸菜,他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金黄的玉米面饼子的。甜味的地瓜干,胡萝卜蛋,爷爷说他是从吃糠咽菜,吃树皮草根的年代过来的,对今天的饭食很知足。他吃罢主食后,会把青萝卜咸菜用牙咬碎,然后吐到玉米粥的碗边,转着碗沿吸吸沥沥的喝,带着音乐的声响,把一个粥碗耍成一件玩具,一喝一两三碗,喝得脸上腾腾冒汗,一大冬天的感冒发烧都在这吸沥的喝粥中全好了。



故乡的炊烟是有生命的。它随着风的节奏摇曳、舞动,时而轻盈地飘荡在空中,时而又缓缓地落下。它像是一位无声的使者,传递着乡村生活的宁静与和谐。在炊烟的笼罩下,村庄变得更加温馨而美丽,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,让人陶醉其中。


冬天的早晨,炊烟从烟囱里冒出后,很快就会被寒冷的空气凝结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。整个村庄仿佛被一层轻纱所笼罩,如梦如幻。而在这雾气之中,我的母亲背着一筐柴草,行走在故乡薄雪的阡陌上,开始了一天的忙碌,切草拌猪食,喂鸡,赶鹅。一大早上,忙得母亲周身出汗。炊烟袅袅升起,是故乡对游子的呼唤。


如今,虽然我身处繁华的都市,但故乡的炊烟却时常萦绕在我的心头。它是我心灵的归宿,是我永远的牵挂。每当想起故乡的炊烟,我的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思念,那些与炊烟相关的美好回忆也会一一浮现在眼前。


故乡的炊烟,是我童年时光中最温暖的记忆,它见证了乡村的变迁,也见证了我对故乡的那份深深的情感。无论岁月如何流转,那份对故乡炊烟的眷恋之情都将永远珍藏在我的心中。



作者简介:侯保军,男,70后,居泰安大汶口,十九岁发表文章,山东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作品见《北京文学》《散文选刊》《海外文摘》《中华文学》《散文百家》《时代文学》等全国各地报刊杂志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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